小说《婉儿谢培元》是作者侠名所做的一本爱情小说,小说中的男女主角是婉儿谢培元,讲述了... 《婉儿谢培元》 第一章 免费试读「婉儿,快掷绣球吧,别误了时辰。」阁楼轩窗前,熟悉的声音令我心头一颤。我不可置信的抬眼,疯了般扑进男人坚实的怀里:「爹爹!」两个哥哥在一旁打趣:「傻丫头,这会儿舍不得爹爹
「婉儿,快掷绣球吧,别误了时辰。」
阁楼轩窗前,熟悉的声音令我心头一颤。
我不可置信的抬眼,疯了般扑进男人坚实的怀里:「爹爹!」
两个哥哥在一旁打趣:「傻丫头,这会儿舍不得爹爹了。」
自然是舍不得。
我爹是威名赫赫的镇远侯,为大礼国平西祸,震南蛮,受世人敬仰,该流芳千古。
可上一世,他却被人骗去虎符交出兵权,双膝跪地低头求饶。
他求:「请饶婉儿不死。」
世人骂他不忠,然攻打皇城之日,他独自带领两个哥哥身披铠甲立于城墙之下,抵挡昔日亲自培养的千军万马。
直至身中数箭,失去左臂,仍撑在宫门前以羸弱之声高喊:「为了大礼!」
即便鲜血流干,尸身被马蹄踏成肉泥,依旧无人可以取下他手中的剑。
为父,他尽心未舍女儿于不顾。
为臣,他尽力未陷家国于不义。
最终,父亲与哥哥被悬挂于护城河前三日。
不知情的百姓怒骂他叛国,尸首被激愤之人鞭笞唾弃。
而这一切,全都拜谢培元所赐。
谢培元正立于阁楼下的荫蔽处。
目光澄澈,却令我感到蚀骨的冷冽惧意。
上一世的今日,绣球抛下,他便跳起抱至怀中,藏在衣袍之下。
拼杀不过,他干脆将绣球压在身下,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肯放手,一声不吭。
我见人命关天,想要下楼阻止,却被爹爹拦住:「既是抢了绣球,就要守这规矩。」
谁知,谢培元不仅不惧,竟还大声背诵出我写的诗来。
言辞间,是明眼人都听得出的爱慕。
这一下,爹爹拦着我的手,慢慢垂下。
我虽出身于武将世家,但与两位兄长不同,不爱习武,倾心文章。
父亲手握兵权,我又饱读诗书,若无天子赐婚,这诺大的上京城便是没一人敢来提亲的。
最终,母亲才想出绣球招亲这么个法子。
谢培元虽出身微贱,但博览群书,将来或也可谋个一官半职。加之为人踏实谦逊,家中便同意了这门亲事。
本以为屋头瓦舍也可过上举案齐眉的生活,却没想到,大婚第二日谢培元便让我为他写策论。
凭借着我的文章,他在春闱高中,升为礼部侍郎。
此后,谢培元一改往日疼爱之色,日日居高临下的让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。
「女子,生来就是要伺候男子的。」
我的退让,竟让他更加不知好歹,甚至让我在冬日用冰冷刺骨的井水洗衣,在夏日顶着烈阳烧柴做菜。
母亲知道后,哭的双眼肿如核桃,连日遣了府中丫鬟嬷嬷前来。
而谢培元见了,却当着一众下人的面用浸了盐水的鞭子抽打我:「女子生来便要操持家府,这些礼数都不懂,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!」
没过几日,送来的人被悉数变卖。
…
我收回目光,觉得手中的绣球又沉了几分。
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,那我定要用这绣球,为我盛婉,为我盛家,砸出一条生路。
怎么说我也是武将的独女,绣球丢得又快又准。
不偏不倚的,正好砸中銮驾前王公公怀中。
王公公吓得脚下一滑,「哎呦」一声,手中拂尘铛啷落地。
二哥蹙眉转身道:「妹妹,你不能嫁与公公!」
大哥性格耿直,起身便要下楼:「我去把那绣球求回来,和皇上说这次不作数。」
娘连忙拦了下来:「先听你们爹爹怎么说。」
毕竟我爹是见过大世面的,沉得住气。
爹爹告诫哥哥们遇事不可冲动,随后拔剑坦然道:「莫慌,杀了他便好。」
王公公不愧是御前的人,见了这阵仗也未退缩,反而笑呵呵的上了楼:「绣球既是落在天子跟前儿了,圣上口谕,这贵妃娘娘的圣旨与聘礼不日便送来镇远侯府上,还请诸位提前备下。」
这一回,我爹娘干脆起了抗旨之意。
传言本朝天子昏庸无道,不懂用人之术。
更令人咋舌的,是天子夜夜召幸皇后与两名妃子至大殿行***之事。
同乐之声,响彻皇城,直至天明久久不散。
也正是因此,上一世爹娘称我性子顽劣不便伴驾,最终未送我入宫。
可这一世,为了保全侯府上下,为了阻止谢培元,我还是上了入宫的轿子。
大婚当夜,我独于太极宫内端坐等天子驾临。
大红色的喜殿,唯有一张山河图可以解闷。
可若如上一世一般,这山河图盛景恐不久已,数月后的水患会使流民失所,哀鸿遍野。
我不禁叹出那句写与谢培元策论中的诗句:「安得山夷纷然,庇四海…」
只是还未吟出下一句,便听见大殿传来沉厚的脚步声:「婉儿似对百姓农耕有不少见解。」
在天子面前妄议疆域民生,是死罪。
我连忙附身下跪请求饶恕,一双温热的手却托住了我低下的肩。
「无妨。」
「早知婉儿饱读群书,见此山河胜景想必另有一番见解。」
他将合卺酒递于我,抓起一把龙榻上的花生,竟一边小酌,一边与我论起制田理政之道。
映着龙凤花烛的萤光,我竟也觉得皇上眉清目秀起来。
次日,我勉强用脂粉遮住乌青的眼下,早早去凤仪殿给皇后请安。
除了皇后,宁妃与贤妃的目光算不得友好,不住打量。
既选择入宫,便知道有这么一天。
我谨遵礼数,上前为皇后娘娘请安。只是皇后尚未开口,宁妃先径直走来,居高临下的睨着我:「你是哪家的女儿?」
贤妃抢过话头:「镇远侯府,我可是和盛夫人打过不少交道,那个女人,啧。」
欺辱我可,羞辱我娘亲,不可。
我正要发作,谁知宁妃竟面露喜色:「我知道的!盛夫人牌九一绝,想来姐姐也必定得了真传吧?」
皇后也忙开口:「贵妃妹妹快请起,有了你在,我们每夜便不必拉皇上推牌九了,他牌技着实…忙,前朝事忙。」
我眉心一跳,似是窥探到这夜夜笙歌响彻皇城的秘密。
皇后难得不拉我推牌九,皇上带我策马出城,去西郊体察民情。
那也是上一世水患发作的源头,天子为此事忧心,春闱考题也是治水之策,谢培元正巧用我的策论高中状元,治理水祸之余,勾结官吏以公谋私致使国库亏空。
或许这一世,一切皆有变数。
没成想,由专人进贡的汗血宝马行至郊野忽然发了性,狂奔不止,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拽住缰绳。
三言两语之下,竟安抚了受惊的马匹。
他笑着拱手作揖,我却寒气上涌。
谢培元,为何会出现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