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年看着我的尸首:“我会找出这个人的,不过在此之前,还请你保密。”姜梦寒应下,两人便再无他话,静静坐到了天明。..........半月后,回京之日定下。我的死,也被纪年如实写上战报,一并送去了长安。我看着那个飞驰而去的传令兵,心里突然松了松,压在将军府上空的石头,终于能被搬开了。我随着大军回程,心里却有些奇怪,按理说,我的尸首都找到了,为何我还在此处,难道我要以魂魄的方式游荡在这世间,见证沧海桑田吗?我不由望天,却找不到任何一个人给我答案。 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。纪年眼中的认真,姜梦寒眼底的震惊,让我一览无余。我也愣住了,随即心里升起一股荒谬之感,纪年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大梁军中还有人竟能狠心坑杀十万同胞不成?姜梦寒也问出了这句话:“你怀疑军
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。
纪年眼中的认真,姜梦寒眼底的震惊,让我一览无余。
我也愣住了,随即心里升起一股荒谬之感,纪年这话是什么意思?
难道大梁军中还有人竟能狠心坑杀十万同胞不成?
姜梦寒也问出了这句话:“你怀疑军中有内鬼?”
纪年没有迟疑的点头:“此事需从长计议,不能打草惊蛇。”
姜梦寒捏紧拳头:“若真是如此,此人千刀万剐都不过分!”
纪年看着我的尸首:“我会找出这个人的,不过在此之前,还请你保密。”
姜梦寒应下,两人便再无他话,静静坐到了天明。
..........
半月后,回京之日定下。
我的死,也被纪年如实写上战报,一并送去了长安。
我看着那个飞驰而去的传令兵,心里突然松了松,压在将军府上空的石头,终于能被搬开了。
我随着大军回程,心里却有些奇怪,按理说,我的尸首都找到了,为何我还在此处,难道我要以魂魄的方式游荡在这世间,见证沧海桑田吗?
我不由望天,却找不到任何一个人给我答案。
当长安的城门出现在我面前时,大军停下,因为蜿蜒数里全是百姓,最前方,是身穿龙袍的陛下与神情肃穆的百官。
纪年翻身下马,走到陛下面前,沉声道:“臣不辱使命,收复塞北,带回了千雪。”
陛下重重按住他的手臂:“千雪呢?她在哪?”
随着他话落音,我的灵枢被将士抬了上来,陛下只看了一眼,便扭开了头,他声音沉痛:“是大梁,对不起她。”
万籁俱静下,突然一声凄厉的嚎啕响起,“千雪,我的千雪!”
我身体一震,不由看去,只见百姓中,我娘冲了出来,她扑到在我的灵枢前,哭的肝肠寸断。
“千雪,我的女儿,你不是说会平安归来吗?你怎么骗娘?”
我鼻尖发酸,我娘忘了三年前我已经死过一遍的事情。
可如今,她又要体会一遍三年前的痛苦,何其悲哀。
姜梦寒红着眼走到她面前,扶起她,不住的拍着她的背安抚,一如三年前。
我娘只是哭,哭的在场人都红了眼,哭的他们齐齐跪下。
“这三年,我无数次骂过将军府,我有罪!”
“姜将军,对不起,是我们错怪了您!”
我看着他们,心里泛起一点波澜,我没有原谅他们,可也不想怪他们,我从来都只是想与那死去的同胞得到一样的待遇而已。
我守在我娘身边,听着她哭的嘶哑,听着她一直在说我骗了她........
直至娘亲再也流不出泪,说不出话。
我轻声道:“娘亲,对不起啊,又让您伤心了。”
我的灵枢缓缓入城,一路上,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看。
长安街道上,人头攒动,却寂静无声。
将军府中,满府缟素,府里的灵堂早已立起,我娘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,她没想起来也好,这场葬礼,本该在三年前就办的。
如今,我才算真正的魂归故里。
而此刻,纪年已经随皇帝回宫复命,空旷的养心殿中,纪年声音寒烈:“臣怀疑三年前姜千雪的死另有隐情,恳请陛下让臣彻查。”
皇帝紧紧攥住手边的镇纸,厉声道:“查,无论是皇亲国戚,还是敌国细作,谁跟这件事有干系,唯有一个下场,杀无赦!”
纪年沉默片刻,又开口:“臣还有一事,想求陛下。”
“臣想以姜家女婿之名,为千雪守丧三年。”